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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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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到了我和影山的认知有些偏差,脱口而出之后,又有点后悔。

往常的话,但按照我的性格,尽管有些过意不去,绝不会将与对方完全不同的想法剖白。

谨慎地掩饰着自己,去微笑,去赞美,装得像是一回事,内心又是另一回事。

影山所认为的和谁都相处得来,实际上就是这样,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。

其次,六个人的比赛,输球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责任。

更加直白地说,影山不太会和别人交流自己的想法这一点,就算现在有所改善,当时的情况也不难想见。

但是,我才不想去理解那些不贪恋胜利的人,他们要不要好好比、爱说什么话,都随他们去。

不以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为目标的人,本来就不应该站上赛场啊。

不是的!就像及川前辈那样,如果我能做到更多的话

大概影山还蛮重视以前的队友,他有点生硬地说:那么,如果是你的话要怎么做?

我竟然也开始不假思索地回答他,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,我只会把那支队伍当作我生涯的过路站而已。

就像中学时那样,我现在没和田径部的任何一人保持联络了,我在那里学会了独立,学到了许多田径以外的事。

视线从深沉渺远的天空转回时,影山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回答。

他思考一会,愤愤地说:我说不过你。

喂,说得我像在欺负笨嘴拙舌的老实人一样。

但我现在想和大家一起获得胜利,要我打怎样的配合都可以。

我几乎没有思考,就脱口而出:怎样都可以?即使失去你自己也无所谓吗?

影山还想说些什么。

为了讨论这个不怎么令人愉快的话题,我们站在路口已经好一会了。

一辆小轿车呼啸而过,车前灯晃得我闭上了眼睛。

等等,我在搞什么啊!

我惊觉自己的失态。

明明最开始,我既不觉得自己会动摇,也不打算说服影山的。

这不过是观念的差异而已,乌野排球部的人都很好,根本没必要说得那么严重吧?

只是我见过他耀眼到无可取代的样子,再听到他这么说,总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,说出来就不自觉提高了音量。

是我说的太过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微笑着说,明明自己也不在最好的状态啊,还说这些大话,抱歉。

影山大概还想说点什么。

这时,再次有光线晃到我的脸上。

喂那边的学生!

远处传来喊声,我心头一阵不妙的感觉,影山也眯起眼睛回过身去。

他的视力明显更好,仔细分辨了一会,说:是巡警。

这么早?只见那头的确是一个巡警模样的人,正举着手电朝我们靠近。

差点忘了,这里是仙台!

虽然还没到很晚,但被逮住了免不了一番说教。

如果更糟一点,被发现是乌野町来的,在这么远的地方游荡,麻烦可就大了。

我估摸了一下巡警和我们的距离,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跑掉?

影山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我在他惊讶睁大的眼神中迈开脚步、跑动起来虽然耐力不好,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跑得很慢。

不知道巡警有没有追上来,但一脚迈上电车站台的时候,我才停下来不住地喘息。

影山神情古怪地说,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。

可恶,他半点都不带喘的。

而我则喘着粗气:哦是吗?

我只是不慎暴露了自私和任性而已。

你说的话,让我再想想。

他不赞同,也不反对,这样最好。

好啊。我说,希望你能让我无话可说。

挑唆

九月末。

天气陡然转凉,不穿校服外套的话,早上还会觉得有点冷,不过,这正是适合训练的好天气。

记录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。

自仙台之行又过了两周,那之后,在前额的头发戳瞎我的眼睛之前,我终于抽出时间把它理短了些。

训练计划稳步进行。身体逐渐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,成绩也稳定地迈进,但始终没有够到理想的高度,我的心情却愈发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。

我犹豫着该怎么做,却越来越没有把握,反而有种身体都不属于自己、寸步难行的感觉。

向远野教练求助过,他重新检查了一遍我之后的训练计划,令我颇为失望的是,在他前去东京交流之前,都没再为我增加新的训练内容。

昨天下午的训练结束时,信冈前辈把我们这些要参加记录会的后辈召集在一起。

这次他什么数据也没有带给我们。

黄昏降临,晚风呼呼地吹来,练习排出的汗液很快就蒸发殆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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